送走田木生,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决定先到那对婆媳那里看一看。 轻轻推开门,只见两副白皙的身体相互搂抱在一起,床单上一片狼藉,两个女人听到了开门声,本能的羞耻让她们尝试遮掩自己身体的敏感部位,但手还没伸到位置便停下了。 我冲她们笑笑,问道:“你们不用离开,在这儿过夜吧!” 相比之下,我对这婆媳俩一直都有股强烈的好奇,要不是田木生没有提前告诉我,我想我是不会错过这样的极品的。 我赤裸着身子,走过去躺在她们身边,轻轻扳过靠近我的那个女体,细细打量,才发现是婆媳俩中的儿媳。 她小脸通红,双手遮挡着胸口,羞羞怯怯的样子,惹人怜爱。 我侧身把她搂进怀里,抚摸着她的后背和秀发,感受着她的软玉温香。 越过她的肩膀,年长的婆婆正看着我,她成熟柔媚的脸颊上有一丝潮红,看起来极为艳丽妩媚。 见我盯着她看,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羞窘,随即便被淡漠取代了。 她的乳房已经下垂,但因为过于平坦,只有略微的隆起,所以看起来并不如何影响美观。 她体态清瘦,并没有这个年龄段女人特有的丰腴,除了臀部略微丰满一点,手脚上略有一点成熟女人特有的丰腴之外,整体来说她大致符合现在年轻女孩子追求的那种骨感的标准。 如果不是她熟媚的面孔和眼角的沧桑,我大概会把她和二十几岁的年轻女子联系起来。 我的眼光停留在她双腿间的阴毛上,上面稀疏疏的挂着几滴白浊的液体,我知道那是田木生玩弄过留下的痕迹。 看来他只是玩弄了这位熟媚的婆婆,还没对娇俏的儿媳下手。 见我盯着她的下体,她脸上闪过一丝羞赧之后随即恍然,轻轻地说道:“我……去洗一下……” 我微微点头,仍旧轻薄着怀里她柔顺的儿媳,见她关上了卧室的门,我才勾起怀中少妇的下巴,问道:“宝贝儿,你叫什么名字?” “楠楠……” 她极为乖巧,气质上带着一种天生的柔弱,让人心生怜惜的同时,也会让人燃起残虐的邪念。 我把她的身体放平,任她枕在我的臂膀里,另一只手揉捏着她的乳房。她的身体还很年轻,乳房丰满而结实,手感非常好。 “你多大了?” “二……二十四。” 在我的揉捏下,楠楠轻轻的喘息着,没被满足的身体极为敏感,说话的声音有些发颤,双眼紧闭着不敢看我。 只有藏不住的小睫毛不住的跳动,陈述着她心中的紧张。 已经发泄过一次,我不再那么冲动,耐心的抚摸着她年轻的身体。 她的乳房浑圆挺拔,乳头粉嫩纤巧,不小心就会从手指间溜走。 这婆媳俩的个子都不高,婆婆的个子可能还略高一点,但也不会超过167 公分,而眼前这个小娇娃,估计也就163 公分左右。 我闻着楠楠的发香,不再满足于她柔嫩的乳头,伸手下去,开始刺激她粉嫩的阴蒂和肉唇,准备开始下一次性爱之旅。 那里还残留着之前动情留下的残迹,我不以为意,接着肉唇上的湿滑,中指就探了进去。 楠楠轻声的“嗯”了一声,睁开眼睛看了看我,欲言又止。我好奇的看着她,见她咬着嘴半天不肯说话,便问道:“怎么了?” “手……手指上有病菌……” 她脸红红的小声说着:“你……你要是想的话,现在……现在就可以,里面……里面已经……已经好了……” 我被她羞人的神态弄得心中一动,知道她说的是她里面已经很湿润了,可以开始做爱了。 女人都发出了这样的邀请,我当然不再客气。 我坐起身子,分开她的双腿,用手扶着鸡巴,用龟头上下刮蹭着她的肉唇,弄得她颤抖不已,我也快美非常。 龟头传来一阵酥麻的快感,我情不自禁的长驱而入,她“呀”的叫了一声,随即呢喃着说道:“你……你没戴套……” “啊……我也忘了……” 我只顾着一时痛快,忘了这茬了,不由得有些懊悔,这两婆媳生意这么火爆,谁知道谁有病谁没病啊? “你……你没病吧?” 我还没问,楠楠先问了我一句,我被她问的一笑,便也反问了一样的问题。 “他们都戴套了,可能是嫌……嫌我们脏吧……” 我本来想戴上套子,刚要拔出来,却被楠楠双腿勾住,她定定的看着我说道:“你……你没病的话,我不脏的……” 我心说妹妹,你说你不脏,我怎么能确信呢?但我嘴上没这么说,而是说道:“我怕你怀上!” 她嫣然一笑,说道:“今天没事儿……” 看她这个架势,我想她大概也不舍得我这根坚硬火热的肉棒,便放开了顾虑,我心里想着“死就死吧”,痛快的抽插起来。 我双手托着她的屁股,开始还很温柔,慢慢的动作越来越大,抽插的速度也越来越快,没多久,一直压抑着不肯出声的楠楠终于被强烈的快感击败,开始呻吟起来。 “呀……嗯……嗯……慢……慢点……啊……” 娇娇的叫床声低沉含蓄却什么内容都有,相比之下,楠楠的声音就压抑得多,偶尔几个大声一点的单音发出,她便连忙一副犯了错误的样子,到最后快感实在太强烈,她忍不住就用胳膊把嘴堵上,不让自己叫的太大声。 我正肏干的激烈,背后的门打开了,简单冲洗过的婆婆走了进来。 听到声音,我回头看了一眼,尽管刹那之间就消失了,我还是从她的眼神中看见了一抹刺痛。 毕竟我身下的这个年轻少妇,是她儿子的妻子,她不但看着自己的儿媳被别人的男人肏干,自己还要参与其中,取悦这个给儿子戴了绿帽子的男人…… 想到她这份心情,我心中不由得一阵邪恶的快意,冲她招了招手。 待她走了过来,便把她搂过来,让她跪坐在我身边,以便于我品咂她的乳头。 我左手搂着婆婆的纤腰,嘴唇舔吸着她有些发黑的乳头,身子不停的肏干着她的儿媳妇,这一刻,我是她的丈夫,还是她的儿子? 冲刺了一会儿之后,我拍了拍婆婆的屁股,让她趴在楠楠的身上。 看着面前叠成并蒂莲花的婆媳俩,我性欲大振,抽插的频率越来越快,熟妇身下的楠楠叫声也越来越大。 即将到来的高潮让楠楠手足无措,她只能紧紧的搂住身上的婆婆,将自己的丰乳贴在婆婆的胸口。 对性爱高潮的无尽渴望促使着楠楠快速的移动身体,她出于本能的用自己的嫩乳摩擦着婆婆的乳头,在楠楠细细的呻吟声中,婆婆闷闷的哼哼声也开始响了起来。 很快,一直渴望被满足的楠楠攀上了高潮的巅峰,她逢迎的幅度越来越大,速度越来越快,其猛烈程度,差点将她身上的婆婆掀翻。 我正在加速冲刺,却看到楠楠的婆婆回过头来一脸幽怨的看着我,一时间我不明所以,赶忙拔出了鸡巴,在射精前的一刹那忍住了。 楠楠正处在高潮之中,下体骤然的空虚,让她充满遗憾的“喔”了一声。我握着鸡巴,好奇的看着楠楠的婆婆,不知道她想要干嘛。 这熟美的妇人摇了摇浑圆的屁股,低头看了一眼正在高潮中迷失的儿媳妇,见她并没有注意自己,这才冲我轻轻说道:“人家……人家刚才被那人弄得不上不下……好难受……” 我哑然失笑,原本还以为田木生至少把一个人弄到了高潮,现在看来,他连一个都没搞定。 “他没把你干到高潮啊?” 我从来没想到田木生会这样,不由得好奇问道。 “嗯……他让楠楠叫我一声妈,楠楠一叫,他……他就出来了……” 我强忍着笑,说道:“他可能太期待这件事儿了……” 美艳的成熟妇人不再说话,回过头来等着我的插入。 我借着她儿媳身上体液的润滑,分开了她的肉唇,挺身刺了进去。 射精的快感已经减弱很多,这一次我肏干的时间会更加持久。 “嗯?你们刚才没戴套?” 感觉到异样,楠楠的婆婆回过头来,冲着我问道。 “是啊,要不我现在戴上?” “算了,都进来了,继续弄吧……” 到这个时候,我只能祈祷这对婆媳之前和客人们做爱时,没有今天这般放得开了。 楠楠的婆婆下体非常绵软,阴道口夹得很紧,阴道深处却无边柔软娇嫩,抽插起来就像在玩弄一个女人的樱桃小嘴一般,却不用担心撞到牙齿。 她的身体远比楠楠敏感,抽插了五十几下,她就再也支撑不住身体,软软的瘫在自己儿媳的身上,一动不动的高潮了。 我还没有射精,见她这副半死不活的独特高潮架势,我不敢再碰她,身子向下一挪,插进了楠楠的阴道。 楠楠已经从高潮的余韵中清醒,只是婆婆趴伏在自己的身上,她不好意思推开,也不好意思睁眼,一直在那里假装昏迷,被我这么一插,情不自禁叫了一声,这才漏了馅儿。 很快我就在楠楠的蜜穴里找到了射精的感觉,射精前一段疯狂地冲刺和射精时的剧烈刺激以及精液的浇灌,让楠楠又来了一次不大不小的高潮。 射了精,我恋恋不舍的躺在两婆媳的身边,轻轻揉搓着楠楠的乳房,回味着方才无套内射的性爱感受,暗叹自己很久没有试过这样开放的性爱了。 楠楠的婆婆早已恢复,看我躺了下来,她也从儿媳的身上爬到了我的身旁,乖巧柔媚之极。 我赞许的吻了她的脸颊一口,她冲我笑笑,侧着身子用娇小的双乳摩挲着我的胳膊,如同一直撒娇的小猫。 短时间内经历了两次高潮的楠楠也靠了过来,学着婆婆的样子,争相讨好着我。 我笑着问楠楠的婆婆该怎么称呼,她先看了楠楠一眼,这才说她叫雪儿。 我也不理名字的真假,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,问道:“你们婆媳俩一直都这么乖吗?” 雪儿的表情一阵黯然,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:“你……你很像我儿子……” 我不由得有些不爽,不满的问:“哪儿像?” “您……您别误会,就是看着挺像的,不是要……占您便宜。” 我哈哈一笑,说道:“没事儿,我占了你这么大的便宜,让你占一点也没关系。” 雪儿歉然一笑,又说道:“而且……而且你让我很快乐……” “和别的客人一起不快乐吗?” “嗯,也有高潮,但……高潮后都会很失落,不像和您……这个时候很充实……” 雪儿在旁边的时候,楠楠很少说话,只是偶尔轻轻点头,表示着自己的态度。 “呵呵,宝贝小雪儿,宝贝小楠楠,还想不想再充实充实?” “想……” 雪儿低声的回答,脸蛋刷地一下就红了,我转头看看楠楠,她也羞涩的点了点头。 “看来这个夜晚是无眠之夜了……” 我心中叹息,挺身刺入雪儿温热的阴道…… * * * * * * * *第二天清晨,我从两副曼妙的身体里爬起来,看着满床的狼藉,摇头苦笑。 昨天晚上,在这对婆媳的曲意逢迎下,我又射了两次,现在还腰肢酸软,但一看到婆媳两人迥然不同的相貌和身体紧紧贴在一起,我仍旧会情不自禁的产生冲动。 虽然舍不得这两婆媳,但欢场有欢场的规矩,我不能破了这些规矩。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,先叫醒了两婆媳,一番卿卿我我之后,才唤醒了娇娇和小莉,五个人一起下了楼。 看来在这里过夜的人并不多,这个时间段几乎没有人,倒也好,避免了很多尴尬。 离开底层的时候,雪儿和楠楠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不舍,我淫贱的想,会不会是自己的性能力太强才降服了她们呢? 还没出正月,南方早已春意盎然,这里的早晨却仍旧有些清冷,推开大门,一股冷风吹来,让人神清气爽。 看着刚刚睡醒的城市渐渐开始喧哗,我决定趁着高峰到来前赶回住处。 简单收拾了一下,换了身衣服,我在十一点多的时候出了门,开着车在城市了转了一圈,在繁华的地段来回往返,最终确定了我决定安家的小区。 这个小区的首期已经建成了一年多了,各项设施完备,最新的三期楼盘毗邻一所大学的体育场,其他各项条件也基本符合我的要求。 我一进门,一个年轻靓丽的售楼小姐便迎了上来,向我介绍她们楼盘的各种好处。 我不理她,看着模型里一幢地段最好的楼宇问道:“这里还有房源么?” 她脸上现出为难的神色,迟疑着说道:“大概……应该是没有了……” “有没有什么办法,让没有变成有?” 或许是我过于嚣张的语气让她很不爽,她又一次细细打量了一下我的穿着,不屑的说道:“有,只要你肯付全款并且同时买两套,房源要多少有多少。” “哦?什么时候办手续?” 她被我说的一愣,不再压抑自己心中的想法,直接反问道:“你知道不知道这里的户型多大?这里的房子一平米要多少钱?” “当然不知道了,你不妨说说看,这不正是你的任务么?” 她被我气得够呛,气鼓鼓的说道:“这个楼里一梯一户,每户340 ㎡,而这里一平米是七万五,知道这是多少钱吗?你知道两套是多少钱吗?” “对不起,我才初中毕业,没什么文化,你不妨帮我算算,告诉我结果就好了。” “呃……” 她被我气得一愣,看我的眼神更加不屑,盯着我看了半天,这才说道:“五千多万,你拿得起吗?” “这个不需要你操心了,这是我的号码,有房源的时候告诉我。” 我拿过她手中的笔,随便在一张纸上写了自己的号码,递给了她:“我姓文,文海潮。” 也不理她半信半疑的样子,我施施然出了门,在这附近找了个房屋中介,又在这个小区的一期里面买了个家具齐全的二手房。 中介效率很高,办好了相关手续,拿到房子的钥匙,便驱车回到田木生的房子把自己的旅行箱收拾好搬到新租下的房子,就完成了搬家这件对一般人来说极为复杂的事情。 这间房子装修不错,家电都很新,看来中介说的基本没怎么住过是事实。房子在二十三楼,八十九平米,朝南,两室一厅,宽敞明亮。 房子里基本什么都不缺,楼下小区里的超市能提供大多数的生活必需品,一个电话就完全可以解决,唯一缺的,就是床上用品。 这个时候才发觉自己多么需要一个女人,或许考虑雇个保姆?想想还是算了,我还是喜欢一个人的生活。 下了很大决心,到附近商场买了睡觉必须的东西,躺在床上便昏睡了过去。 * * * * * * * *我用了两天的时间完成了新家的布置和充实,又提了一辆英菲尼迪FX50,便把那辆Q5和房子钥匙一起还给了田木生。 看到我的新车,田木生惊讶的瞪大了眼睛,他知道我现在并不穷困,却没想到我会买这样的车。 尽管他的眼中还有些将来看我笑话的味道,我却仍旧很享受他那副惊掉了下巴的样子。 和他坐在一起,我凭空多了一份自信,仅仅是因为把钱变成了物质具象出来,我便获得了这样的自信和气场,颇为好笑。 我能感觉得到,田木生和我说话的语气都不一样了,即便我们的感情很好,但之前他更像是一个施主,我是一个乞丐,现在则不同,我们更像是同道中人。 田木生不住的试探我究竟有多少钱在做什么为什么这么不在意钱,我没有正面回答他。 不论我和他的关系有多好,我都不会让他觉得我比他有钱,让他知道我的钱来得非常容易,这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会让他的心态产生变化,进而给我带来危险。 无论是事实如此,还是刻意营造,我向他展示的都是一副暴发户的形象,发了一笔横财,便不知天高地厚,仅此而已。 “我在那边租了个房子,环境挺好的,没花多少钱。我现在也没多少钱了,你有机会问问你家老爷子,让我参个股什么的,也好有点收益。” 我不会说自己买了房子,更不会告诉他我准备花几千万再买两套房子。 “老爷子过两天回来再说吧!” 田木生别扭的脸色和缓下来,又恢复了原来那副施舍者的神态。 他给我倒上酒,一起喝了一杯,这才说道:“你何必浪费这个钱,住在我那里就是了,我又不会收你房租。” “操,我怕你半夜用钥匙开门进来爆我菊花。” 我开了个玩笑,拒绝了他的好意。是朋友怎么都好说,但毕竟寄人篱下的感受不好受,田木生心里也明白,便也不以为意,转移了话题。 “上次那婆媳俩感觉如何?” “爽,真他妈爽,我腰现在还酸呢……” 我颇为回味的说道,眼前更是浮现了那婆媳二人的淫靡样子。“哎,要是能包下来就好了。” “啥?” 田木生被我的话逗乐了,不屑的说道:“你以为那里是青楼楚馆呢?你花点钱儿就给那些女人赎身了?” 看我困惑不解的样子,田木生细细解释起来。 原来那里的女人大多数在生活中,都是有正式工作的,有的甚至还有丈夫有家庭有儿子。 她们在那里做那个营生,出于自愿的一般是为了钱财,被迫的则是有把柄落在会所的手里,不干不行。 那婆媳俩肯定是有把柄落在了会所的手里,不然的话,是不可能婆媳同上阵的。 “那看来想要包养一个是不行了?” 田木生吃了口菜,说道:“你想包养个情儿?我可以帮你介绍啊,一年的话,二十万吧!各大高校成教学院里的女学生,怎么样?” “二十万?我操,我可包不起,这台车就够我受的了。” 我摇了摇头,假装苦命的说道:“我说呢,你这么喜欢那对婆媳,为什么不干脆包下来,原来是这样。” “你不知道,会员守则里就有一条,她们可以自赎,却不能让会员赎走。一旦有会员和这些流莺们私下交流,就会被取消会员资格。你想想看,去那里的人,有几个是生活中缺少女人的,又有几个痴情不改的?婆媳这种东西,玩一次两次很爽,总玩也就那么回事儿了。” 田木生喝了口酒,四处看了看,压低了声音说道:“而且就算你肯放弃会员资格,每个女的没有千八百万,也赎不出来。” “我操,镶钻石了?这么贵?” “就那个气质,哪个家里不是有门路有背景有层次的?能出来干这种事儿,都是家里没落,不是欠下了巨额债务就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,钱能解决这都算简单的了。” 我咂舌不已,正要问问有没有成功的案例,我的手机响了起来。 我看是个陌生的号码,不知道是什么人,到目前为止,知道我这个号码的人,除了父母就只有田木生一个人了,哦,还有一个人,会是她么…… “喂?” “文先生,您好,我是天洋地产的的齐妍,您想要的那个楼盘有房源了……” 原来是那个售楼小姐,话筒里她的声音不再一副市侩调调,而是娇滴滴的,含糖量之高,估计会让糖尿病患者直接嗝屁。 “哦,你好,嗯,这样,我现在在吃饭,我明天上午给你打电话。” 我有些失望,简单应付了一下,不想在田木生面前过多的谈论这件事儿。 挂了电话,田木生不经意的问了一句:“谁啊?” “噢,4S店,告诉我去拿出厂合格证。” 我没说实话,田木生也没当回事儿,两个人继续喝酒扯淡。我端起酒杯,对田木生说道:“生子,这几天给你添麻烦了,敬你一杯!” 田木生满不在乎的说道:“你这是说啥,咱俩谁……” 我打断了他的话,继续说道:“以后还得继续麻烦你,你可不能拒绝啊!” “我操!” 田木生被我逗得一乐,仍旧说道:“没事儿,咱俩谁跟谁啊?来,干杯!” “你干了我随意!” “操,你太不是人了!” 田木生干了半杯白酒,看我还剩了一口,气得直骂我,可只骂了一句,他的手机也响了。 “喂,嗯,好,放心吧!嗯,好的,不会的,嗯,拜拜。” 看着他点头哼哈的打电话,半天没说一句有内涵的话,我琢磨这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。 等他挂了电话,我问道:“你干啥违法的事儿了?” “哪儿啊,一个情儿,打电话告诉我要请我吃饭。” “请你吃饭?你的情儿不都得你请客吗?” 田木生拦住了我不让我倒酒,说道:“我得去了,这小妮子上大学的时候我就把她办了,到现在工作一年多了,净他妈花我钱了,难得她要请我吃饭。你自己慢慢喝着,我可得过去了。” “我操,你又把我晾这里?” “那你看,咱俩这关系,不晾你晾谁啊?何况也只有和你在一起,我能抽出时间来,我老婆最近怀孕了,事儿太多了,看的我死死地。” 我赶忙拉住他,问道:“你媳妇儿怀孕了?哪天我得去看看啊!花点儿奶粉钱呐我得!” “再等等吧,我老爹老妈回老家参加婚礼了,过几天回来。到时候你来家里一起吃顿饭,一锅烩了就得了,不然还得单独来。” 田木生留下话,急匆匆的走了。 看着一桌的菜,这顿酒喝的不上不下,我心中特别恨田木生,看着天色还早,干脆出去兜风好了。 结账的时候,侍者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点出三千两百块钱,她大概很少看到现金买单的人。 把钞票甩在桌上,潇洒的转身而去,我心里暗爽,这就是有钱人的感觉吗? 一顿饭吃掉两千九百多,不找零钱,还要给两百块钱的小费……我太他妈有钱了! 这就是田木生每天的生活么?住着高档社区,开着名牌汽车,玩着各形各色的女人,一顿饭几千块…… 想想我都有些眩晕,我也要过这样的生活了,是幸福,是恐惧,还是什么别的感觉? 我说不清楚。 绕着自己新买的名牌汽车走了四五圈,我有些酒意上涌,晕乎乎的和做梦一样不真实。 我用力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,知道这并不是梦境,掐的很痛,手上还有一枚崭新的车钥匙。 打开车门,在车里坐定,打开CD,在一阵阵动听的旋律中,我合上双眼,回味着这些年来经历的所有事情:虚伪,疯狂,纠结,恐惧,生死,忍受,生存…… 离开部队到现在,七年的时间里,我经历了从天堂到地狱又返回天堂的一系列旅程。 相比于最开始时的一无所有,我现在几乎可以说拥有了一切,但仔细想想,除了物质上的,我却仍旧一无所有。 如果钱能买来一切,我想用手上这些让人垂涎的财富,换回我当初的快乐,换回我当年的爱情,换回我虽不曾真的拥有,却一直不肯放下的那些所有。 手机嗡嗡的震动起来,随即便响起了铃声,许巍的《家》悠然响起,“我在远方,很多的岁月……” “喂,妈,啊,刚吃完,嗯,没事儿,我抽空回去。嗯,你跟我爸注意身体,嗯,好的。” 挂了电话,想想老家的父母都已经安排妥当,现在最迫切的,就是延续文家的香火。 但这件事情也急不来,再怎么想成家立业,我也不能急在这一时。 表面的危机都已过去,但潜在的威胁或许仍旧还在。 感觉酒醒的差不多了,我放下心事,驱车驶向城外。 将近十点,路上车辆不多,机场高速上更是半天都不见一辆车。 想来也是,除了半夜到达的旅人,大概也只有我这样无聊的人才会这个时候上高速了。 在首都机场打了个转,我又开车返回,一路上车速都没低于140 ,车少,车上没牌照,又是晚上,要不是心疼车,我可能会飙的更快。 哪天把田木生的辉腾借来开开,可以飙个240 什么的,让他被扣分…… 我心中冒着坏水,脚下欢快的踩着油门,之前的一些感伤和郁闷随之烟消云散,这一刻,我才体会到,拥有那份财富并不完全都是痛苦,偶尔也会有现在这样的快乐。 说曹操曹操到,正想着田木生的辉腾,他就出现了。 我看着停在我住所楼下临时停车处的辉腾,确认了车牌号码是田木生的车,心下有些疑惑,我并没有告诉他我的新家在哪儿,他是怎么找到的? 我拨通了他的电话,寒暄之后我问道:“生子,在哪儿潇洒呢?” “潇洒个屁啊!我老婆又找我让我回家,我操!” 田木生骂骂咧咧的,满肚子怨气。我听见话筒里传来电梯的声音,看向楼门,随后便看到田木生小跑着出来了。 “那是,你老婆也只有你能操,赶紧回去操一下就好了。” “你大爷,到时候告诉我老婆你不说她好话,不挠死你!” 田木生没心情和我磨牙,说道:“不跟你扯淡了,我得赶紧回家了,再联络!” 我挂了电话,看着他发动了车子,离开了小区,这才把自己的车停好上楼。 已经两天没闻到荤腥,看着空落落的屋子,我有点不太想进去,靠在门框上仰着头,捉摸着该找点什么娱乐。 经历了前晚那么强烈的快活,现在一般的女人已经无法激起我的兴趣了,而我在首都除了田木生谁都不认识,要找一个相当的场合并且差不多水准的女人,还真要麻烦他。 看看表,都已经快十二点了,这个时候打电话完全是找骂。 我苦笑摇头,看来光有钱还不行,要多认识些朋友才是,至少多一些狐朋狗友、酒肉朋友之类的,这个时候才不至于一筹莫展。 正想洗洗睡了,两脚还没全迈进屋里,邻居家的门突然开了,一个女人惨白的脸映照在她家客厅的灯光下,吓了我一跳。 “哇!” 她比我更害怕,手上的垃圾袋“啪”的掉在地上,随即飞快的关上了门。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,她大概贴着面膜,这倒没吓着我,倒是她飞快的闪回房间让我有些害怕,害怕自己把人吓坏了。 我正犹豫着是不是敲门,想了想还是算了,便关门进了屋,换了拖鞋,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,准备看会儿电视,困了再睡。 迷迷糊糊中,门铃响了,我嗖的一下坐起来,警觉的看着门的方向,定了定神,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睡着了。 门外没有一丝声音,门铃声或许又是我做的一个梦,对此我早已习以为常,正当我关掉电视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,门铃却又响了起来。 我顺手把餐桌上的一把尖刀握在手里,低声的冲着门缝问道:“谁?” “啊,文先生,您好,我是您的邻居啊!” 是刚才那个女人?我心下一松,刚要开门,随即便被心中那份不安惊醒,她怎么知道我姓文? “哦,有事儿吗?” “啊,没事儿,不知道您住在这里,想跟你说声抱歉,刚才没吓到您吧?” “没关系,没别的事儿了吧?” “文先生,我是齐妍啊!天洋房产那个齐妍!” 原来是她,我彻底放开了绷紧的神经,不然的话,我想今晚我就会离开这座城市了。 我打开了门,只见齐妍换了身居家的休闲服饰,不是刚才开门时一袭棉质睡衣了,长发湿漉漉的束在脑后,面孔红润,看着和白天工作时的样子区别很大。 “呵呵,你好你好,世界真小,我们竟然做了邻居。” 我笑了笑,借着开灯的姿势,顺手把刀扔到了餐桌上,客气的问道:“你家住在这里?” “是啊是啊!我就在这儿住。这间房子一直都没人住的,我进进出出习惯了,所以……刚才有点失态,你别介意。” 这个高层的格局是左右对称的四户格局,中间两户是小户型,但南北通透,两边的则是一百六十平的大户型。 齐妍一个售楼小姐,就算收入不错,要买下这个房子,恐怕也力所不逮。 “没有没有,我要是不在楼道里站着就没事儿了,吓到你了,不好意思。” 我客气的应付着她:“说来还真巧,以后就是邻居了,还请齐小姐多多照顾!” 齐妍还没等我要求,做了个“我能进来么”的表情,得到我的许可后走了进来,打亮了一圈,这才问道:“文先生您这房子是新买的?” “嗯……不是,我租的。” 我知道她的意思,本来想说出事实,并且承认自己当时是出于无聊才定的房子,但转念一想,已经约定了明天到售楼处见面,如今要这么否认,未免有些过分,所以才顺着她的心思敷衍一下。 “哦,我本来还想和您谈谈那两套房源的事儿呢,您要是已经买了房子,我可就不打扰了。” 齐妍狡黠的一笑,径自坐在了沙发上,可没有一点“不打扰了”的意思。 “就算是买了房子,也可以再买吧?” 我打了个哈哈,问道:“可乐,雪碧,橙汁,绿茶?” “呃,我最近减肥,您不用麻烦了。” 齐妍自己拿起茶几上的杯子,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,冲我致意,说道:“嘻嘻,这个就挺好!” 我给自己开了个罐雪碧,笑道:“我一直想增肥呢!说说那两套房源吧?” “那两套房子楼层很好,分别是七层和八层,原来的房主因为资金链问题不打算买了,但又不想损失之前交的定金,所以想通过转让的形式……” “转让?也就是我从他那里买房子,而不是从你们这里买房?” “嗯,差不多是这个意思……” 我不耐的说道:“那我为什么不等别的房源呢?或者干脆等他不买了我再买呢?” “这个房子很特别,因为定制的关系,在最开始的时候便交了三成的定金,到了交房的时候,定金直接转成首付,房主有充足的时间完成交易,因为根据我们的经验,价格增长10% 左右是没问题的。要不是您说的可以全款…… “何况对您来说怎么都是花钱,不如当做一件好事,做个顺水人情,权当积德行善了嘛!” 积德行善这四个字打动了我,我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,便说道:“你说的也对,那就听你的好了。” “嗯,那好,这样的话明天上午我就直接约那位房主介绍你们见面好了,定金的问题你们自己协商一下。不过除此之外,” 齐妍皱起了好看的眉头,考虑了一下措辞才说道:“文先生,那两套房子……可能还有些问题!”